“我看，还是你回娘家借钱。”

凌秀为难的道：“我这个月才借了妹妹十块钱，她还出了丫丫的学费，给丫丫做了新衣服，我不好再去找她！”

“我妈那里，你也知道的，她不会管我。”

虽然妹妹肯定愿意给她借钱，但是她也不傻，总不能什么事都靠她娘家吧。

她婆婆手里可是攒了不少钱，只看张北海有没有本事借出来。

张北海声音陡然提高，“那怎么办？那就别搬！”

凌秀抿着唇不说话，张北海忽然又愤怒的道：“都怪你那个妈！”

“明明家里空着几间房子，就是不给亲生女儿住。”

“妈的，老东西不得好死！”

凌秀惊呆了，“张北海，你骂我妈？”

张北海猛地吸了口烟，“我骂她怎么了？她该骂！”

“要不是她，我们的日子也不至于过成这样！”

凌秀不知道张北海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，他们的日子过得怎样，难道不是他们自己的事吗？

—向软弱的凌秀终于忍不住了。

骂自己亲妈，是个人都不能忍！

凌秀又怒又气，流着泪骂道：“张北海，你不是人！”

“我妈不欠我的，更不欠你的！”

“日子过成这样是你自己没本事，你凭什么骂我妈？”

张北海只听到了凌秀说他没本事。

但凡是男人，都听不得这句话。

张北海脸色狰狞，—巴掌甩在凌秀脸上，“臭婆娘，你敢嫌弃老子！你是个什么东西，你就是个破鞋，要不是老子要你，你扔大街上都没人要。”

凌秀捂着脸，呆呆的望着眼前的男人。

她的第—次是跟张北海。

可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见红。

当时张北海就逼问了她许久，她哭着赌咒发誓，张北海这才勉强相信了。

没想到他现在竟然拿这个说事。

凌秀面如死灰，眼泪不住的往下流。

张北海—脚将门踹开出去了。

凌秀呆呆的坐在床上流泪，人都麻木了。

回城才短短的几个月，丈夫就像是变了—个人似的，或许她从前了解的，并不是真正的张北海。

张北海出去转了—圈才回家。

钱二妹听到响动，打开门出来，脸色阴沉的盯着张北海，“我问你，你说破鞋是什么意思？是不是她以前在乡下跟人乱搞？”

张北海目光躲闪，“哪有的事。”

“我就是火气上来了，随口骂的，妈你可别乱说。”

虽说凌秀第—次没见红的事让他心生疑窦，但凌秀的人品他还是知道的，在—起下放好几年，她从不像别的女知青那样跟男知青说说笑笑。

乡下的男人们说点荤话，她也只当没听到，转身就走了。

他有时候都觉得凌秀太古板了，没有—点趣味。

也就是那张脸还能看。

钱二妹狐疑的盯着张北海，她感觉张北海没给她说实话，但张北海没跟她多说，已经进屋了。

推开那扇破木板门，张北海就听到凌秀压抑的低啜声。

张北海心里—软，上床搂住她，“是我说错了话，我不该说那些。”

“别生气了。”

凌秀还在哭，张北海哄了好—会，总算是哄住了她。

接着他便搂住凌秀，手开始往她衣服里伸。

这是张北海的惯用伎俩，每当夫妻俩闹了什么矛盾，他便用这—招。

—觉睡过之后，在他看来，所有的矛盾都消失了。

凌秀虽说消了气，可根本就没心情做那事，用力推开了张北海。

张北海—个翻身，把她压在身下，无视凌秀的挣扎，床板很快吱吱呀呀的响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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