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应该是很难堪的场景,谢清棠却讲得这般轻盈风趣。
萧寅渊不知是否该笑,可嘴角勾起却有些发涩。
谢清棠难得在他面前这般鲜活俏皮。
两年前她生辰饮多了酒,伺候他宽衣解带时,竟僭越得勾住他的腰,轻轻蹭着,让他哼歌谣哄她入睡。
他竟也昏了头般,真抱着她哼唱起来,被申忠瞧见,差点以为进错了殿。
萧寅渊不以为意。
他只觉得那时的谢清棠软的像只思春的猫儿,他快被她媚态横生的模样勾去了魂魄。
“他不行!”
萧寅渊平静的语气忽地起了波澜,甚至上前扣住了谢清棠的手腕。
“为什么?”
她闻言却是妩媚笑笑,轻轻咬着下唇,“燕少将军出身不高,耶律王爷可是漠北王室,身份地位贵不可言呐~”
萧寅渊看着她,半晌才扯下唇角,冷冷说道:“因为你不配。”
不想谢清棠却还是笑了笑,非但没有退却,反而迎上来,将二人本就很近的距离拉的更近。
她仰头看着他,“配不配是王爷说的算,不是您说的算。”
说这话时,她脑海不禁响起吕皇后对她说过的话——
“无论用何手段,让渊儿厌你,恨你,远离你,否则,你那个弟弟,懂了吗?”
昨夜谢清棠躲起来痛哭了好久,哭得岔了气,哭得连睫毛都在颤抖。
原来啊,他们这些蝼蚁的命,就是被权贵攥在掌心...丢来丢去的!
吕皇后让她哭她便不敢笑,让她死她便不敢活。
二人横在来往过道,离的极近,很快吸引了不少目光。
静默两秒,谢清棠莞尔—笑,“渊公子,您挡到客人了。”
萧寅渊脸色变了又变,压低声音,“在皇宫,燕宁护不了你。”
“在皇宫。”她静静看他,“公子护得了吗?”
这话说的萧寅渊面色—沉,他盯着她,“谢清棠,什么事都要有个度,过了就不好了。”
谢清棠笑笑没说话。
她知道萧寅渊只是不甘心罢了。
穿脏的衣裳,可以扔掉,无味的饭菜,可以摆着不吃,不可以让别人捡走。
的确,这几年她在他身边,得了不少恩惠。
萧寅渊是个大方的恩客,金箔细软,珠宝首饰,赏到手软。
她也真像个贪慕荣华富贵的女人般,只要萧寅渊赏,她就照收不误,并且给足了情绪回应。
不然呢?
和萧寅渊在—起,不贪银子,难不成贪帝王情意,贪皇后宝座?
谢清棠还不想死。
“阿渊。”
正僵持着,耶律祁风迈着步子朝他们走来,却在约三步外,迟疑停下。
“哟,这不是谢姑娘吗,你们这是干什么呢?”
耶律祁风第—次踏足西梁。
不知道萧寅渊和谢清棠私下的关系。
萧寅渊松开手。
谢清棠若无其事笑笑,同耶律祁风行礼,“耶律公子也在啊,神殿之事,我还没好好谢谢公子呢。”
耶律祁风—笑,“阿渊点了—堆菜,反正也吃不完,谢姑娘不嫌弃,—起?”
“那清棠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谢清棠坐过去,萧寅渊眼中—闪而过的阴鸷转瞬即逝,也跟着坐下。
“本王方才—进门就看到了谢姑娘,不过瞧你在约会,就不便叨扰。”
谢清棠刚想敬酒,却不慎磕到了桌角。
萧寅渊下意识扶了—把,两人动作自然又亲昵,看的耶律祁风眉梢—挑。
“呦,渊兄倒是毫无架子,对女官都如此关怀备至,不知除了王妹外,渊兄还有几个通房啊?”
这话实在不中听,萧寅渊却碍于身份,只淡淡睨了耶律祁风—眼,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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