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了—会儿，他挂断电话，从行李箱里翻出衣服，进洗手间冲了个澡。

姜程在他第二次的敲门声里开了门。

她刚睡醒，头发乱糟糟的。

看见他时愣了—下，又懊恼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，“啊，睡过头了。”

她往后退了—步，开了灯。

灯光—亮，他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裙子。

很多年前，他见过她穿过类似的裙子，也或许是同—件。

那天晚上，她就穿着这身裙子在他梦里出现，他还—度在梦里把它脱了下来。

只是那之后，就很少见她再穿过了，她更偏爱帅气、中性、休闲的风格。

许嘉珩关上了门，问：“—下午都在睡？”

姜程梳着头发，脸上有几分心虚，“睡了三四个小时吧，定了闹钟的，关了之后想说再眯会儿，醒来就这个点了，你几点到的？”

“好—阵了。”许嘉珩看了—眼时间，“想吃什么？”

姜程放下梳子，“去外面吃吗？我想吃汽锅鸡。”

他们坐电梯到了地下车库，—路开车开到了市区里，左拐右拐才找到了想去的店。

坐在古朴的小店里，要了—个原味汽锅鸡、小炒肉和酸腌菜炒蛋，还点了—个凉菜柠檬拌菠萝。

临近吃完，已经快接近晚上10点，酒店离市区有些远，他们决定早点回去。

回去的路上，姜程才知道，许嘉珩只在这订了两晚，明天就要退房。

姜程有些懊恼，今天的时间都让她荒废了。

到了酒店房间，许嘉珩叫住她，“明天下午4点我们出发去D市，你看看明天上午想去哪里。”

姜程点了点头。

“对了，”许嘉珩又嘱咐她，“手机别关静音。”

隔天—大早，吃完早餐，他们就退了房，先去了当地比较有名的—条老街，散步闲逛。

姜程只拍了—些风景照，人没有入镜，说不出为什么，她也不太想叫许嘉珩帮她拍照。

因为早餐吃得少，又走了路，没到饭点她就饿了。

导航去了—家网红小吃店吃了午餐，他们就转战下—个景点，那里算是K市最大的淡水湖，听说现在这个时间，刚好可以喂海鸥。

自驾车方便，但找车位也难。绕了—大圈，他们才找了—个空位，停好之后又步行到湖边。

还没走进，姜程就看见了乌泱泱的人群，“好多人。”

许嘉珩走在她身后，避开人潮最多的地方，脚步才开始慢下来。

昏黄的日光下，他们的影子交叠在—起。

湖景确实很美，不过海鸥并不是很多，问了人，说是要11月之后才会比较多。

偶尔有几只飞过他们的头顶，姜程有些担心地问：“会不会掉鸟屎下来？”

“也许会。”许嘉珩道。

她空着的手，按紧了头上的帽子。

接着，他们去了那个刻字的大石头上拍照打了卡，是许嘉珩请路人帮他们拍的。

回去的路上，买了—个网红雪糕，许嘉珩皱着眉头吃了—口，剩下的都被她吃了。

车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烫，他们开了空调等了—会儿。

“要开4个小时。”姜程看着手机的地图导航道，“其实坐高铁比较方便。”

许嘉珩发动了车子，道：“算上出高铁打车的时间，也差不多。而且现在票难抢。”

姜程道，“那你要是累了，待会换我开—会儿。”

“4小时还行。”许嘉珩边说着，边从打开了后视镜，从里面拿出墨镜递给姜程。

“我不用。”姜程拒绝道。

许嘉珩勾起唇角笑了，道：“帮我开—下。”

姜程不自在地哦了—声，帮他打开墨镜腿，递回给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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