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，不可以。
不可以卖掉，为什么……？
刘媛的大脑嗡的一声，像是有什么东西崩塌了。
她抄起菜刀，大声嘶吼着冲上前，想要杀了他。
……都是骗她的……都是骗她的！
连她自己也在骗自己！
那被编织了十几年的谎言，终于在今天被她自己亲手撕开。
谎言下掩藏的痛苦几乎要将她吞噬，女孩为了保护她，冲上前咬住那个男人的胳膊。
男人被激怒，拿着菜刀就要砍。
刘媛拼着力气去护住女孩，感受着砸在身上的痛楚，却没发出一声惨叫。
太累了，她想睡会儿。
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，那迟来了十几年的泪水，如今只剩下这一滴。
周围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，我睁开眼，却只看见白花花的墙壁。
旁边有个看起来干练的短发女人守着我，见我醒了，柔声安慰道：“别怕，饿了吗？
这里有好吃的皮蛋瘦肉粥哦~”我面无表情地接过她手里的勺子，机械地喝了起来。
“小朋友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“……沈楠。”
因为太久没用嗓子，声音有些沙哑，我说完后又埋头喝起了粥。
想到那个梦，那个让我没法释怀的梦，我忽然感到鼻头一酸。
“乖宝，哭吧，姐姐陪着你。”
她将我搂进怀里，温声细语的样子让我想到了那个可怜的女人。
我的……妈妈。
“呜呜呜……呜呜……”我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，崩溃大哭。
哭了一个小时，我因为情绪过于激动一直打嗝。
直到缓和一些，我才对那个女人说了我的梦。
反正我只是个孩子，说了就对了，管她信不信呢。
万一信了，万一查出来了，就可以把那个男人绳之以法。
可过去这么多年……能查出来吗？
作为一个成年人的灵魂，我知道说出来也没什么用，只是多此一举而已。
可这是一定要说的。
那个女人听完我的话以后，震惊了很久。
距离开庭时间还有一星期，这种无厘头的事她不可能直接汇报给上级。
万一只是我的胡言乱语怎么办。
可我说的那样真，万一是真的，又怎么办。
开庭那一天，她嘱咐我不要随便说这些，因为没有证据，一旦说了，很有可能其他证词也会作废。
我点点头，表示知道了，然后跟着一行人进了法院。
那个男人颓废地坐在被告席上，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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