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怀谦睡着时，薄唇还露出一丝丝笑容。
而沈清皖也是，她梦到了孟北。
……
“皖皖，你这是怎么了？昨晚没睡觉吗？”
孟北诧异的看着她的黑眼圈。
沈清皖很明显的昨晚没有睡好，眼睛微眯着，黑眼圈明显。
脑袋都快快沉下去了。
听孟北这么一说，沈清皖连忙回神，强忍着困意看向了旁边的孟北，条件反射的摇头。
“没有啊。”
眼皮沉重的都快要闭上了，还跟自己说没有。
孟北有些无奈的笑了笑，拿着自己的校服外套叠成了一个枕头形状放在她面前的桌上。
“先睡一会吧，还有二十分钟才上早读。”
孟北把自己的校服放在她桌上时，耳根还有些红红的，有些没好意思看她。
看着面前不属于自己的外套，沈清皖舔了舔唇，也有些不好意思。
因为害羞，一时间两人都没出声。
最后还是沈清皖轻轻的点了点头，打破了两人的尴尬。
“到点的话，那你记得叫我起来。”
沈清皖脸也有些红。
“好，我肯定叫你起来，你先睡一下。”
孟北用力的点头，像是怕她不相信一样，说话的声音都拉高了几分。
沈清皖没再回应他，红唇也弯起了小弧度，脸颊蒙进了干净的校服里。
校服里属于他的味道，一股清新的洗衣液的味道。
沈清皖轻轻嗅了嗅，应该是薰衣草的味道，很好闻。
困意很快袭来，没一会儿，沈清皖彻底陷入了沉睡。
看沈清皖肩膀微微起伏的样子，孟北就知道她就睡着了。
她睡着后，孟北也大胆了起来，趴在桌子上，凑过去，在距离她二十厘米的位置下停下。
狗狗眼满意的看着她的侧脸。
“皖皖真好看。”
说完，孟北还有些不好意思，眼睛又缩回了臂弯里。
他喜欢沈清皖。
还有不到八个月的时间就高考了。
等到高考完后，他就表白。
想到这里，孟北害羞的摸了摸自己有些红红的脸颊，在臂弯里扭捏了一会，又露出一个眼睛看向了旁边的沈清皖。
还有16分钟就要叫她起来了，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停在这一刻。
孟北眨了眨眼睛，目光一动不动的固定在她身上。
等他们长大之后，他会有很多次机会可以看到她的容颜吧。
孟北这样子想。
……
晌午的太阳早就高高挂起了，外面的阳光刺眼的可怕。
乔怀谦房间里没拉窗帘，还没睡醒的时候，就被外面刺眼的阳光给照醒了。
一睁开眼睛，头有些疼。
乔怀谦在床上躺了一会，捏了捏鼻梁，才起身。
昨晚的记忆突然涌入脑袋，乔怀谦不由得愣了一下。
他没记错的话，沈清皖昨晚一直在他身旁处打转，还给他喂水喝了。
乔怀谦又猛的低头看了身上的衣服，还是昨天的衣服，只不过原本身上穿的外套被脱了下来，身上只穿着西装裤和白衬衫。
看到旁边沙发上放着被折得整洁的外套，乔怀谦满意的笑了。
不用想也知道，这是沈清皖帮他脱的。
莫名的，内心浮现起一阵阵羞怯感。
意识到自己的这一点，乔怀谦好笑的笑出声。
都快奔三了，真是越活越回去了，一碰上她，就像个毛头小子一样，在遇到喜欢的女孩子，害羞又澎湃。
乔怀谦也没有动，坐在床上回味着昨晚的一切。
还没来得及回味够，放在床头上的手机开始不停的震动。
秦碾打过来的。
乔怀谦刚接通电话，对面秦碾吊儿郎当的声音就传了过来。
“怎么样？睡得好吗？昨晚怎么样啊？”
乔怀谦没说话，只是沉默，顿了一秒，就挂了电话。
昨晚也是醉意昏了头，仗着醉意让她照顾自己。
突然想起那张照片，乔怀谦揉了揉太阳穴，原本内心里的雀跃在这一刻顿时熄灭。
外面突然响起脚步声。
乔怀谦心微微一跳，看了眼墙上的挂钟，也是到她放学的时间了。
北川中学就在皇苑的隔壁，皇苑也是乔怀谦和沈清皖的住处，走路也只用十分钟就到了。
乔斯百送沈清皖来乔怀谦这里也是因为皇苑离北川中学近。
已经快十二点了，也是沈清皖的放学时间了。
乔怀谦也没在床上逗留太久，洗身洗漱完换了一套衣服才往外走。
沈清皖正在楼下吃饭。
家里也只有两个人，乔怀谦也不常在皇苑，就请了个阿姨给沈清皖做饭。
乔怀谦不喜外人进自己的空间，阿姨做完饭也离开了。
她好像有些不舒服，一直摸着肚子。
乔怀谦皱紧了眉头，往楼下走去。
突然听到楼上的脚步声，沈清皖微微一愣，抬头看向了楼梯。
刚好和乔怀谦的视线对上。
一般这个时候，乔怀谦都不在家了。
沈清皖讷讷的打着招呼。
“叔叔。”
沈清皖抬头的时候，乔怀谦才发现她的小脸苍白的可怕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
刚睡醒的低哑嗓音带着些许的担忧。
沈清皖有些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，迷茫的看着他。
“什么怎么回事？”
“肚子怎么回事？”
乔怀谦紧盯着她的小脸，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担忧。
也是没想到他会问的这么直接，沈清皖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嘴。
她来生理期了，每次生理期的时候，都会痛经，小腹有股下坠的痛感。
沈清皖也没有隐瞒，低低的应了句。
“生理期来了。”
乔怀谦盯着她看了一会，才出声。
“下午不用去上课了，我给你请假，在家休息。”
说完也没等沈清皖回应，乔怀谦就起身往外走，脚步有些快。
沈清皖想回应说不用，结果乔怀谦走得特别快，鞋都没换，就往外走了。
沈清皖眨了眨诧异的眼睛，怎么感觉在他的背影看出了几分慌张的意味？
是因为她？
想到这里，沈清皖脸上诧异的表情更是奇怪了。
而乔怀谦大步的往外走，脸上满是懊恼。
是他忽略了这一方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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