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袋子出门捡瓶子去了。
长安巷里并没有传统意义上的邻居。
有的只剩价值与利益。
妈妈很苦恼，她做了很多的饼干想去拜访左邻右舍。
但总觉得周围人过于冷血。
我想起程祈营养不良干瘪的身体，灵机一动，拉着妈妈敲响对面的门。
门开了。
程祈警惕的眼神从一条缝里透出来，声音嘶哑：“干什么？”
妈妈显然没想到第一家人的孩子就如此不友善，结结巴巴：“我们刚搬来的，住对面。
我老公姓林，这是我女儿林希。”
程祈上上下下打量着我们，眼眸低垂。
似乎猜不透我们的来意。
我抢过妈妈手里的饼干袋子，不等程祈反应过来塞进门缝。
“这是妈妈做的饼干，可好吃了。”
眼看程祈又要开口，我立马拉着妈妈离开。
生怕他当面把东西扔出来。
至于他吃没吃，那就不管我的事了。
傍晚时分，程阿姨费力的拖着一袋废品走进我家院子。
爸爸称过重量，念及他家不易给了市场最高价。
捏着薄薄几张纸币的程阿姨红着眼眶在单子上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我凑过去一看。
何清。
很漂亮的字，和她的人一样。
何清向爸爸道谢，紧攥着几张纸币慢慢走回家。
一步一步，像是走向地狱。
晚上睡觉时，我又听见窗外嘈杂声。
等我跑出去时，程祈又被打得奄奄一息。
这一回，他的鼻子血流不止。
我伸出手去扶他。
程祈推开我，力气之大把我推倒在地。
“不需要你们的假惺惺。”
我的花裙子都脏了，乌漆嘛黑。
所幸兜里的干净药品没有脏。
“你自己包扎吧。”
知道程祈讨厌我，我也没有呆在那里。
第二天我告诉妈妈程祈的事，妈妈一脸心疼。
“怎么没有警察管管？”
爸爸端来蛋炒饭，无奈叹气：“现在对于家暴法律还不完整，就算警察来了最多关起来。
程胜出来后还不是变本加厉？”
“况且打程家孩子的沈楚还是未成年，家里可有钱了。
据说上面还有人。”
我沮丧垂下头，那程祈岂不是真的只有死路一条？
我端着一碗蛋炒饭，趁对面只有程祈时，敲响他的门。
门又开了。
程祈鼻青脸肿地眯起眼盯着我：“你到底要干嘛？”
“送蛋炒饭啊，妈妈做的可好吃了。”
我直接挤开门，反正也就是几片木板。
在程祈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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